狮心·我们终究再见

一个奇怪随性脑洞的小短打,大概是偏向西幻背景吧?

没什么文笔以及有稍微私设请见谅。

 

 

他是不是人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一直都是

可…………一直都是什么呢?少年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地被世界剥夺去了一个重要的词汇,什么都记得却什么都不记得。

明明记得他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动作腔调,甚至是在此生活时的每一个习惯与抱怨,却忘了那张明显会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与似天空某时的发泽。

那种焦躁忽地充斥满了躯壳,无处发泄的愤懑以及失去重要物的恐惧最终硬生生把人从噩梦之中惊醒。

·

 

当濑名泉打开车门的时候教堂的钟正好敲响第十下,而第十二下大概是放稳行李、抽出地图时的尾音。

从地图划过去的距离正好是右手的一跨——拇指为所在处,无名指指腹为目标地:那片帝国的边境,一片无人去发掘、去开垦的废墟。

或许,他该承认自己是中了邪。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因为一连串子虚乌有的梦境去找寻什么历史,甚至来到这种荒芜之地追寻……

有人匆忙之中撞进他怀里,抬头瞧见他脸时祖母绿的眼睛亮起晨星的光辉,诚恳地夸赞道:“你真好看。”

濑名泉不予那人任何多余的时间,过往的经历告诉他又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搭讪而已,仅仅敷衍般地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

-

而当天开始阴沉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传教士和佣兵在酒馆争辩圣诞节的意义,长辈们端着饭菜吆喝离家玩乐的孩童归来。而他呵了口白雾,对着城门的卫兵点了点头便朝着目的地径直而去。

那个方向有个吟游诗人抱着琴在墙头歌唱,琉特琴的悠扬似战后舒缓般地散在古老沉寂的废墟之上。

雪与风一块吹落的时候,角落缝隙中扭曲伸展的羊齿蕨上又覆了层苍白……而那飞雪落得柔软,和上那首不知名的曲子好似又回归百年之前王国消亡的那个黄昏。

——他在梦里见过那天

历史书上对此所谓黄昏收兵、黎明接收此处流亡难民。可实际上,却是伴着一场大火从入夜战了个至黎明。

而这个小国的王,是此处最后的存在。

年轻继位的王,支使不了任何重臣,只是带着亲手训起的骑士团抗击了帝国一波又一波的兵力。最后的最后,却似放弃般低下了一个命令:


                  走吧,离这里越远越好。


然后没有了。

或是火焰吞噬了一切,又或是因为其他,他再也没有梦见那类相关。

他只知道,那个王在最后笑得高傲又不屑……可是他不明白,这明明仅是一段小国灭亡的历史,却生生从中读出了满腔的不甘。

-

琉特琴的声音忽地顿下,然后变调成一首奇怪的小夜曲——说不出来的好听,却令人难过得近似窒息。

他看到了古战场,看到了那位王骄傲地宣布自己会和王国一块死去,然后身影消失在大火之中。有什么在胸腔内部撕裂,有什么在声嘶力竭之时崩溃?不知道,更不愿去了解。

他看到了与现今相似的雪夜,看到了那个才戴上王冠不久的王似被约束般蹙紧了本该上扬的眉,张口又合,原先肆意的笑容也被收敛。

除此之外 还有很多很多,一切因为梦醒而从脑海中删除的细节又再次归返。方似再次从梦中初醒,吟游诗人低头便可以看到:有种难言的骄傲渗入了那个拥有一眼碧天的少年躯干中。

那是种不易弯曲……不,是不可能弯曲的骄傲。

即使自信被崩坏,即使观念被重筑,即使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而腰杆依旧笔挺,下巴依旧上扬,像一柄无法被掰屈的剑——就论折断粉碎,也依旧强大。

琴声终止,吟游诗人在残破城墙上摆着双腿,双手在嘴边环城个喇叭状。

喂——

当濑名应声抬头时,正看着橘发的大男孩抛弃琉特琴从残垣上跃下。心脏一瞬间提到嗓子眼,却在看到他毫发无损奔来时化为了一股不知名的安详与烦躁。

“噢噢,刚刚在城里遇见的那个人!是叫sena吧?sena!……欸?我是怎么知道的?妖精先生告诉我你叫sena——唔唔,好吧我撒谎了!其实是刚刚听见你跟守城的那些家伙交流的时候听到的!不过没什么差别就是啦♪~来打个招呼吧—!呜啾☆~这是天上那些星星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安静漂亮的景致被吟游诗人的聒噪打破,因噪音而发疼的脑袋终于把那些梦里残余的碎片拼凑完整……那是一个俗套而又烂尾的国王与骑士的故事。

濑名啧声单手掐住那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两侧,把后面大片多余的语言给塞回了诗人嘴里。

“演得太假了。”

简短又不含任何感情的几个字倒是把剪了一头黄昏的少年给劈蒙,说不清的难过绞住了稚气还未脱尽的面容。

“好了,收起那张好像天都要塌了的脸吧,不适合你。以及——随便进入别人的梦境掰碎记忆什么的超烦人啊王~”或许是发现先前那句话意料外的有效果,他扬眉笑了声,却不说是因为那首小夜曲才想起了最重要的那句话,更不会说因为那句话才发现记忆中的一些端异。

他是不是人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一直都是……

          ——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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